终于在司马破军说出这番话出来后,任齐意识到自己已经暂时打消了司马破军为他们的敌意,于是赶忙松开司马破军的腿,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要说任齐这是哪来的眼泪,也是任齐对自己真下得去手,在司马破军不注意的情况下,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疼得挤出眼泪。
见任齐终于松开了自己的腿,司马破军也松了一口气,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并不时地盯着任齐看,任齐此时低着头,似乎像是做错事的孩童,都不敢抬头看去司马破军,现场的气氛极为尴尬。
“任将军,你也好歹是一个公爵藩国的三品征西将军,是东辽国最高品阶的武将了,怎么如此哭哭啼啼的呢?成何体统!有失我天策上国官员的威严。”
司马破军端着茶杯严肃地批评起了任齐,但是这份严肃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任齐的举动在他看来属实是太滑稽了,但是又不能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笑,装作一副严肃的表情出来。
“唉,左相大人,什么征西将军啊!这东辽国治下城池不过十三座,其中还有一座城池被北辽国占去,至今无法归还,人口只有不到三十万人,土地贫瘠,民生凋零,周围遍布虎狼之国,按礼制东辽国作为公爵国可以拥有最多五万人的军队,且不说东辽的人口能否招募到这么多的军队,就是东辽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异国番邦,这点军队哪里能抵挡得住!我这个东辽的征西将军每日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敌国大举入侵,自己丢了性命。”
听着任齐的诉苦,司马破军没有丝毫怀疑的意思,他虽然对东辽不甚了解,因为东辽那样的苦寒之地,他们司马家族根本没有涉足,虽然在西辽的司马东昇是他们安插在塞外的一颗钉子,但是那司马东昇只是他们司马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安排他去那里,也有随便打发他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司马东昇虽然每个月也会传来一些塞外地区的消息,但是都从来没有人看过,因为在司马氏看来,那个地方根本无足轻重,不值得他们司马氏耗费精力在那里,因此司马破军对于东辽的了解都还是停留在三四年前杨行熙就藩东辽之前的层面上。
所以司马破军甚至对任齐都生出了一丝同情,不由得摇头叹息道:“真是委屈任将军了,不过本相也听闻了,任将军在东辽也是做出了一番成绩出来的,就说那次率领不足三万步卒以及少些骑兵,便击退了柔然阿史那部五万铁骑的进攻,不可谓不厉害呀。”
看来司马破军对任齐同情归同情,但是心中却没有完全信任任齐,面对这一情形,任齐只得继续装可怜地说道:“这哪里下官的功劳,当初阿史那部数万铁骑一度攻破了辽河防线,数万大军将下官围困在一座小城中,最后若不是北辽王率军杀到,下官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当时还身中一箭,险些就此丧命,为此下官还休养了数月,哪有什么厉害可言,还望左相莫要耻笑下官了。”
看着任齐一副真诚的模样,司马破军也是将信将疑,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此时已经将代王求助杨行熙的事情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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